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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两人四境三战 (第5/14页)
上城头,眺望那座城池,告诉他自己家在什么地方,她的朋友们又分别住在什么地方。 他们身后不远处,曹慈在练习一个新拳架,而女武神就在旁边微笑看着,时不时指出他那个拳架的某些瑕疵。 当天晚上,女子武神就站在城头上闭目养神,而曹慈练了一晚上的拳。 陈平安一直练习走桩到深夜,后半夜,他盘腿坐在北边城头,保持剑炉立桩,缓缓入睡。 第二天清晨,老剑仙来到双方附近,突然提议两个少年切磋一番。 曹慈无所谓,陈平安也无所谓。 于是老人以手指做剑,开辟出一座暂时的小天地,方圆十丈而已。 一位女子武神在旁观战,竟然觉得还挺有意思。 这一天,在没有任何禁制的情况下,两人就像身处浩然天下的寻常战场,飞剑、法宝、拳法,双方只要愿意,皆可使用。 在切磋之前,老剑仙告诉两个同为四境的武道少年,他们最好忘记对战双方不会死在城头这一点,将这场切磋看成一场真真正正的生死之战。 陈平安倾力出手,三战皆输。 也不知曹慈保留了多少实力,总之他三战全胜。 打完最后一场架,曹慈就跟他师父告辞离去,师徒二人就此离开剑气长城,返回中土大端。 曹慈临行前,对陈平安说道:“陈平安,你回倒悬山之前,能不能帮我照看一下,那间小茅屋?” 陈平安抹了把额头汗水,笑道:“没问题。” 这是曹慈独有的善意。 白衣少年和女子武神在走马道上愈行愈远。 老剑仙提醒陈平安道:“我要撤去小天地了。” 陈平安点点头,示意自己没问题。 老剑仙随手撤去那方天地的禁制,剑气顿时汹涌而至,陈平安当下神魂震荡,受伤不轻,只能老老实实以剑炉立桩与之抗衡。 一个时辰后,陈平安才能够走动,他与宁姚来到面向南边的城墙附近,她问道:“没事吧?” 陈平安摇头道:“这点伤不算什么。” 宁姚皱眉,指了指心坎:“我是说这里。” 陈平安的视线顺着少女青葱一般的纤细手指移动,久久没有转移。 宁姚一巴掌拍在陈平安头上。 陈平安挠挠头,赶紧亡羊补牢:“心里头,更加没事。” 男人的脑袋女人的腰,一个拍不得,一个摸不得。但是这种话,陈平安哪里敢讲。 宁姚背靠城墙,忧心忡忡地问道:“真没事?” 一天之内,陈平安输了三次,输得不能再输了。 第一次是陈平安和曹慈切磋拳法技击,双方如有默契,都很纯粹,陈平安次次出拳,好像刚好比曹慈慢上一线。 不是说陈平安的拳法不入流,恰恰相反,崔姓老人传授的神人擂鼓式、云蒸大泽式等拳招,令一旁观战的女子武神都有数次点头。 反观曹慈,则太写意闲适了,闲庭信步,未卜先知,次次料敌先机,陈平安的拳脚,就像刚好凑到他想到的地方。 陈平安从来没有打中过曹慈,一拳都没有。 在老剑仙和宁姚都觉得一场足矣的时候,女子武神竟然微笑建议,让他们再打一场,并且让陈平安放开手脚,不用拘束于拳法。 第二场,陈平安让飞剑初一和十五助阵,甚至用上了几种符箓。 可是初一和十五比起曹慈的身法,还是要慢一点,不多不少,依旧是一线之差。 这一次,就连宁姚都替陈平安感到无奈。 这就如同下棋,同样是九段国手,强九胜弱九,并不奇怪,可如果这个强九棋手,次次以半目胜出,恐怕就说明两者之间的棋力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最后一场架,是陈平安自己提出来的,曹慈点头答应。 第三场,陈平安开始变了,变得不像是在跟曹慈过招,而是在跟自己较劲,不断强行变更既定拳招的路数,而神人擂鼓式也好,铁骑凿阵式也罢,都是崔姓老人锤炼千百万遍的“神仙手”,陈平安这种行径,看上去有些自乱阵脚。 于是曹慈的出拳,比陈平安的出拳,不再是只快一线,许多时候,曹慈在陈平安出拳之初,或是其拳架中段就打烂了陈平安的拳意,陈平安比前两场输得更惨。 然而在场三人,哪怕是武道之外的宁姚,最终都看出了陈平安的临时变阵,其大方向是对的。最主要的差距,还是在四境底子上。 第三场之后,曹慈对陈平安伸出了大拇指,只说了四个字:再接再厉。 如果观战者不认识曹慈和陈平安,肯定会觉得曹慈这是在挑衅,是在耀武扬威,或是在居高临下,俯瞰败者。 曹慈的心平气和,陈平安的心境安定,并不能改变一个事实:同样是四境武夫,陈平安如今是名副其实的曹慈手下败将。 所以“剑心澄澈、锋芒毕露”的宁姚才有此问,她担心陈平安输了第四场——无形中的心境之争。 一旦武道心境被曹慈碾压破坏,那么陈平安别说是跻身武道止境,此生跻身七境都难。 好在陈平安说他没事。 宁姚相信他。陈平安不怕死,她在骊珠洞天的时候就知道,他曾经差点死在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