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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6 (第2/2页)
根本没有渠道去学习,更没有不谈精通到完全融入骨血。 迈克罗夫特敢保证凯尔西能拿出传承之物,也能给出一段足以说服众人但又无从考证的家族史。 更无法质疑他浑然天成的气质,学识、能力、气度,无不证明他来历不凡,很可能是某一权贵之后。当他在伦敦呆得越久,仅存的不足也会补全。 思及俱乐部的一叠答卷,迈克罗夫特确定凯尔西在藏拙。 以其所能,现在进入大学,学习专业反而是次要的,主要的是补全人脉关系的不足,将来他将无懈可击地融入伦敦。 然而,迈克罗夫特有一种直觉的不安,也许是看不透凯尔西的出现究竟会改变什么。 “还请明示来意。”凯尔西打破了沉默,两人在梧桐道上傻站着干什么?又不是在排练哑剧。 “您为什么案子而来?怎么不找另一位福尔摩斯先生,难道他不够您的标准?” 迈克罗夫特稳住笑容,谁说歇洛克在他心里不达标了? “我从不干涉歇洛克的喜好决定,他可能对此案没兴趣,那又何必向他提及。相较而言,您也许更适合接手,我就前来拜访了。” 迈克罗夫特取出一封邀请函,没有再相互试探下去,直接递给了凯尔西。 “彼得森子爵有些困扰,希望有人能为他解决。班纳特先生,你愿前去一试吗?” 凯尔西礼貌地接下信函,但没有将其打开一观的意愿。从没有一则规定表明,被邀请者一定要应约。 “很荣幸能被您认为适合办案,但我的学业繁忙,不一定能抽出时间。” 迈克罗夫特眼角微动,瞧一瞧这种态度,倒和歇洛克颇有七分相似。他遇上不感兴趣的案件,往往会设法移交给别人。 “想必您听闻了九月纵火案,但一定不了解它的侦破与彼得森子爵有点牵扯。” 迈克罗夫特知道必须多说些什么: “子爵最近睡得不好,认为天干物燥影响了睡眠质量。于是他和朋友多聊了几句,担忧伦敦众人也有相似感觉,必须注意别让干燥引起火灾。” 翻译一下,彼得森夜晚做梦,怀疑有人要对他纵火。然后联系上了苏格兰场的某位长官,说动他加强排除,注意纵火犯的出没。 苏格兰场的警探们工作量加剧,谁也没想到起因竟是为了彼得森的一个噩梦。 荒唐地加重了工作量,却误打误撞留意到了连环纵火者的出现,反倒使得这次的破案效率提升。 凯尔西微微抬眉,听懂了言下之意。 虽然此事的结果往好的一面发展,但也遮掩不了只为彼得森子爵的无端揣测,底下人就累死累活的实事。 迈尔罗夫特再道,“如今连环纵火者哥达归案,但彼得森子爵的睡眠质量依旧堪忧,不知何时就又要和朋友聊天了。” 彼得森子爵的噩梦不停止,他对下面人的折腾就不会停止。 迈克罗夫特不喜那样的人物,偏偏伦敦乃至欧陆存在不少此类权贵。他的职责就是别让那些人的愚蠢影响到大多数人的生活。 仅从这点,高贵就不应根治于血脉,而应根治于灵魂。如此对比,凯尔西的来历成迷,完全不是问题。 凯尔西闻言轻笑出声,“因此,您希望我去根治彼得森子爵的噩梦?我又不是巫医。 好吧,这确实不适合令弟,他不会很难同意接手此类荒谬的委托。福尔摩斯先生,您着实考虑周全。” 彼得森子爵只是做噩梦吗?这要查过才知。 但不用查也能知道,他不是讲道理的委托人。如果不让他舒心,恐怕他还要继续闹幺蛾子。 迈克罗夫特还不承认为歇洛克着想,现在不正是把棘手的事抛给了她。 “请允许我考虑一番,之后再做答复。” 凯尔西挥了挥邀请函示意先走一步,“无论如何,我很高兴今日认识您。” “与您相识亦是我的荣幸。” 迈克罗夫特微微颔首致意。至于是否高兴,或许凯尔西接手烦人的彼得森,他就能高兴一会了。 ** 入夜,九点半。 蒙塔古街渐渐安静下来。 凯尔西却听到了敲门声。她刚放下一本大部头的书,在思考要不要去彼得森府邸走一遭。 “两位这个时间居然一起上门。”凯尔西开门,外面是歇洛克与雷斯垂德,而雷斯垂德的神色不太好。 “l探长不是抓捕了纵火犯哥达,不值得松一口气吗?难道还要找我进行夜间座谈,咨询如何让你们更进一步地愉快合作。” 雷斯垂德脸色一僵,愉快是不可能愉快的,他再也不愿意回想这段时间怎么办案的。 一个月前的他太过天真,万万没有想过深渊的大门竟会再度打开,竟是再放了一只魔鬼来到人间。 与歇洛克一起办案,一个词,一言难尽。 对比凯尔西某些浮夸的赞美,歇洛克只会给他严肃地指正。 谁想到事后,他居然又作为l探长被登上报纸了。一场纵火案,让他的心情起起落落,心脏不好压根承受不来。 雷斯垂德努力清空上一个月的记忆,保持沉默,是他学会的最佳应对方法。 歇洛克直接说出来意,“富兰克林死了,201室着火的那位。他本与连环纵火案无关,但我发现其中有些违和,牵扯到了别的案子。” 随即,歇洛克对凯尔西叫出了破案时的专属称呼,“杰瑞,你能陪我走一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