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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节 (第4/4页)
一场,一切还和从前一样。 “我自然信你的,既是如此,那此事便定了。”林槐说完又看这院子,“不见幽幽,可是去了衙门?” 程蕴之颔首,“是,衙门有案子。” 楚淑宁有些唏嘘,“幽幽一个小姑娘,生的花容月貌的,你怎让她做了仵作?整日与死人为伴,还要这般奔走劳苦,实在令人心疼的很。” 楚淑宁此言发自真心,倒无鄙薄之意,程蕴之也叹道:“这是她自己要做的,当年她大病一场,病好了之后也没个喜好,芳泽教了她粗浅医术,我因当年之事,不想继续行医,一次巧合之下,帮县衙断了一个意外身亡之人的死因,而后便做了仵作,幽幽一开始不知我做什么,后来知道了竟也不觉害怕,反而觉得帮死人伸冤极有功德。” 楚淑宁蹙眉,“她是否是因当年之事——” 程蕴之颔首,“多少有这缘故,所以别看她一个小孩子,她心底是有数的,只是看她好容易有了喜好,我如何忍心拦阻?本想着或许过个十天半月便不喜欢了,毕竟哪有小姑娘喜欢做这些,可后来她却坚持下来,还颇为用心,三年前芳泽过世之后,我身体亦不好,她便自己帮着县衙验尸,后来验的多了,如今比我还要厉害些。” 楚淑宁叹了口气,“那以后呢,要一直做仵作?” 程蕴之眉头微皱,“其实……我是不想让她继续做下去的,尤其前次她被凶手袭击,受了重伤,几乎命悬一线,我当时便后悔教她仵作之术。” 程蕴之面露沉痛,缓了口气才道:“也是那时,我想着不能再耽误了,这才命人去打听你们,当年事发之时,宫里先查办了程家,还有些早年宿敌一直盯着程家,到后来我不得不离京,已经过了这十多年了,若非为了幽幽,我亦不愿去扰了你们。” 林槐叹息,“你何苦如此做想?当年之事牵涉皇妃皇子,本就没有对错可言,人救不回来,必定要有人为此负责,用药不过是名目罢了,你我都明白。当年林家帮不了你父亲,却也尽力为程家其他人说过话,到了如今,我难道还忌讳什么不成?” 程蕴之笑着应了,楚淑宁便问:“那幽幽一时半会儿还继续做仵作?你可曾想过幽幽婚嫁之事?” 程蕴之笑意一淡,“此事……还要从长计议。” 程蕴之有些忧心,却也不曾细说,又留他夫妻二人用午膳,午膳之后,林槐二人才告辞离府了,一出程家的门,林槐眼风却扫见一人在远处街角之地盯着他们这边,然而他看过去之后,那人却极快的转过街角不见了。 林槐蹙眉,虽只是一瞥,可却觉那人鬼祟的很。 楚淑宁随他看过来,“怎地了?” 林槐又盯着街角看了片刻,却不见那人再回来,他一时只以为自己多疑了,摇摇头上了马车,一上马车楚淑宁道:“幽幽是个有主意又明理的,也是个好孩子,只是与咱们昭儿无缘分,此番他们改了主意,倒也少了些波澜。”说着苦笑一下,“没想到咱们昭儿竟被看不上了。” 林槐这一刹那不知怎地想到了霍危楼,他也失笑,“他们相识日短,没旁的心思也是寻常,以后当兄妹相处更好,薄家大姑娘也没可挑拣的,此事就这般落定,也不必让昭儿知道令他烦恼。” 楚淑宁笑着应了。 林槐的马车离开足足一炷香之后,适才那鬼祟人影又出现在了街角,此番他站在原地等了片刻,见程家家门再无动静,便一转身离开了长兴坊,一路过御街,直奔常乐坊,又转过几处巷弄到了薄府祖宅侧门,叫了门,很快便有人将他放了进去。 …… 日头升上半空,可薄若幽一行却还没有找到古章村,薄若幽不由掀开车帘问吴襄,“吴捕头,不是说古章村就在洛河下游吗?” 他们已经沿着洛河走了二十里地,又往远离河岸的方向寻了一截,可沿路问了七八人,却无一人知道古章村在何处。 吴襄也皱了眉,“说古章村的长工并非古章村之人,只是知道大概在何处,且关于古章村传言颇多,他说的祭坛便是其中一样,且还是听家中老一辈说起过的,又说古章村信奉河神和水神,这祭坛便是祭拜河神和水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