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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节 (第2/4页)
暗骂道:“丢人现眼!” 薄若幽没工夫管他说了什么,见水送来,便用水将尸体上的蛆虫尽数冲了开,清水还冲走了腐烂的尸水秽物,这一下,创面颇大的尸表露了出来。 薄若幽眉头拧紧,又顺着背脊上下验看了一番方才直起身子来。 吴襄在旁也不急着问,更不交代一个字的死者情况,直等着薄若幽开口。 薄若幽略一沉吟:“死者年纪在十七岁上下,死亡时间应当在二月初二,也就是七日之前,死因为扼死,伤处在颈部,最明显的为这两道左右相接的扼痕。扼痕为半圆形,分布在喉头两侧,左侧有四处明显指压痕,右侧有三处,喉头位置又有两处重痕,当是大拇指按压而出,此外,指痕末端亦有指甲留下的掐痕。” “除了扼痕,死者锁骨和肩胛相连之地亦有皮下出血之状,而死者颜面略有肿胀,且青紫发绀,除却死亡日久的缘故外,还因为死者死之时剧烈挣扎,导致脸部充血,不仅如此,死者眼膜、口腔内皆有细小出血点,舌尖露的多些,其上还有两处咬伤,并且死者喉头处亦有血块,应该是凶手扼住死者颈部重压使喉内受伤出血所致。” “除此之外,死者手脚有颇多擦伤,多为挣扎所致,大腿内侧亦有一处淤伤,多半为凶手将其扼死压制所留,此外,死者后脑处有一块淤肿,左边大推外侧,髋部,以及臀部,有极多擦伤,再加上手腕处的淤伤,死者死前,当是被人打伤,又被拖行过。” “后脑处的重伤足以使死者眩晕,有可能为凶手第一击,不过……擦伤和淤伤看着为生前伤,却也有可能是扼死死者之后才开始拖行,人刚死的时候,血液尚在流动,这时留下的伤痕与生前伤几乎无异,再加上尸体的腐败,如今也辨别不明显了。” 说至此处,薄若幽又道:“死者年轻,形容亦不算差,不过除了适才所言伤痕之外,死者身上并无别的痕迹,亦未有被侵犯之相,不过——” 薄若幽话语一断,指向死者后背处,“不过死者此处伤势实在古怪。” 到了此时,吴襄是一点不怀疑薄若幽了,他上前一步来,“的确古怪,发现她的时候,她背上受了重伤,也不知是被什么刮的。” 薄若幽摇头,“不是被刮的。” 吴襄蹙眉,薄若幽便道,“死者背部其他地方至多有些粗浅的擦伤,可唯有此处,是整块皮都被揭去,如今这伤处腐烂明显,已经看不出伤口创面如何,一时也分辨不出用的是何凶器,不过此伤处边界明显,若说是无意为之,绝无可能。” 这块巴掌大小的伤处皮全没了,若说是被什么利器无意伤到,也不至于如此边界如此分明,薄若幽笃定的道:“此处是凶手扼死死者之后故意为之。” “故意剥走了一块人皮?”吴襄忍不住出声。 薄若幽皱眉看着他,“难道你们发现尸体的时候,没有发现伤口很整齐吗?” 吴襄摇头,“尸体是三日之前才发现的,当时已经有些不好看了,背上的伤血淋淋的一块,又有些腐烂之相,再加上并非致死之处,便未细验。” 薄若幽扬眉,的确并非致死之伤,可如此古怪之地,但凡仵作,都不该忽视,“此处很是古怪,若此前未记下来,胡捕头还是往验状之上再添一笔。” 吴襄扬了扬眉头,“你此前在何处做仵作?” 听薄若幽所言,吴襄只觉她十分熟悉仵作在官府如何做事,连要写验状都知道。 薄若幽便道:“此前的确在别的衙门为仵作,不过也只是帮忙罢了。” 见她并不细说,吴襄便又好奇起来,世上女子为仵作他还是头次见,且她说她有举荐文书,那举荐她的人是谁? 吴襄只觉薄若幽身上疑点颇多,可她是个姑娘家,如今也不算相熟,他实在不好细问。 薄若幽见他不语,便道:“吴捕头也见到我验尸了,应当相信我当真是仵作,等见了孙大人,想来不必我再验尸自证了吧?” 吴襄听着这话,不由笑着搓了搓手,“这个……怪我眼拙,我这还是头次见女子为仵作的,早前的确不信你,此番我却是信了,等见到大人,我自会如实禀告的。” 薄若幽牵了牵唇,眼神再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