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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2 (第2/4页)
神。而埃文——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说过话了——已经不是他自己了,那种成熟深沉的气质根本和他不符,却确确实实地存在在他身上。雷古勒斯隐隐觉得出了什么大事。 火车拉响了汽笛,在死气沉沉的车厢里听起来震耳欲聋。斐克达盯着窗外的景色,埃文捧着一本破破烂烂的书,仿佛想要把它给吃了。埃文不动的时候,雷古勒斯才发现他结痂的伤疤,和似乎有些鼻青脸肿的脸。 雷古勒斯禁不住好奇,但他知道自己不该问。 死寂继续了一会儿,埃文突然站起来离开了隔间。门没有关好,敲打在隔板上的声音尖利刺耳。门外的喧闹传进来,融进隔间的寂静,倒显得里面更加寂静。 雷古勒斯站起来关好了门,再转过身来时,斐克达已经靠着玻璃睡着了。 睡眠中的斐克达看起来更加憔悴不堪。她微微皱着眉头,也许连梦中都心事重重。 一时间隔间里只剩下了火车开动的声音。雷古勒斯盯着斐克达的脸,忽然很想拥抱她。 大约是感觉到了雷古勒斯的视线,斐克达睁开眼睛。或许她根本就没有睡着。 “对不起,吵到你了。” “没有。”斐克达无比勉强地勾了勾唇角。 “发生什么事了?”雷古勒斯试探性地问。 “没什么,只是没睡好而已。”斐克达抿唇。她的脸色无比苍白。 雷古勒斯本想说“不要骗我”,但他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出口。斐克达大概不想说出来吧。雷古勒斯有些难受;他们到底还不是无话不谈的知心好友。 斐克达的变化由此开始。她开始变得寡言少语、面无表情,连以前常常能见到的对麻瓜鄙夷的表情也连带着一起消失了。仿佛有什么东西吸走了她所有的感情。 斐克达跟雷古勒斯待在一起的时间正在增加。后者略有受宠若惊,但不太好意思表达出来。可一个星期之后雷古勒斯才发现斐克达不仅是与他待在一起,更像是对他产生了一种依赖。至于文迪米娅麦克米兰,斐克达和她的关系正在雪崩式变差,原因不明;短短七天,挚友便成了陌路人。 斐克达眼下的乌青越来越重,脸颊越来越下陷,雷古勒斯心急如焚。他多番提醒斐克达要少熬夜多吃饭,她却充耳不闻。 一月下旬,格兰芬多魁地奇队打赢了斯莱特林队。输赢和对斐克达的担心对比之下已经不再重要。雷古勒斯一下场便直奔赫奇帕奇看台,却没在那里找到她的身影。 “麦克米兰!麦克米兰!”雷古勒斯叫道。在一片老旧木板的吱呀声中,他的声音并不是很响。 正在一群低年级中间维持秩序的文迪米娅麦克米兰转过头。“有事吗,布莱克?” “斐克达在哪儿?” 麦克米兰的脸上出现了瞬间的扭曲。“噢,她啊,”她努力用轻描淡写的语气说道,“刚才昏倒了来着,现在估计在医疗翼吧。” 雷古勒斯立刻跳上扫帚飞了出去。他并不知道的是,麦克米兰在轻描淡写过后,低头流露出的眼神充满了担忧。 斐克达躺在医疗翼的床上,仿佛陷进了枕头和被褥中,形容枯槁。她努力想要躲避那个事实,却把自己整进了医疗翼。她对外谎称自己是为了学习操劳过度,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其实是心力交瘁。一个小姑娘怎么会心力交瘁,这说出去怕是会被人们笑死,可斐克达确实是。她由内而外地感到疲倦。 斐克达剧烈地咳嗽起来,喉间有血腥气弥漫着,她猛吸一口气把接下来的一阵咳嗽憋了回去。 庞弗雷夫人对斐克达作出的诊断是肺炎,一种麻瓜病。若是放在以前,斐克达早就蹦起来破口大骂,但现在她只能苦笑。今时不同往日了。 一切的起因皆是埃文离家出走之前在雪地上对妹妹说的话。 “斐克达,我们的母亲是个麻瓜。” “为什么除了我们家人之外没人记得波莉希妮娅罗齐尔曾是阿利奥思罗齐尔的妻子?” “为什么从小到大你对她一点记忆都没有?” “为什么阿利奥思罗齐尔从不让我们提她?” “为什么我们都容易受伤生病?” 埃文拉证据扯逻辑引经据典越说越激动,斐克达呆愣愣地站在原地。这已经远远超出了晴天霹雳的范畴,简直是千万个死咒从四周发射而来狠狠击中了斐克达。她张了张嘴,想说她不相信,但还是没说出口。 原来每一个她忽视的点都能连起来,组成一个完整的事实。 斐克达在震惊的时候,埃文已经走远了。她晃了两晃想要迈开脚步,却一个趔趄瘫坐在了雪地上。 雪下得寂静,天地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