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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第2/4页)
。 ??出于意料的,一向早起的他今日竟未起身,听到她敲门,才低应了一声,她就这般立在门外等了一会儿,他才穿好衣衫过来打开房门。 ??秋日暖辉的照耀下,他的面色稍显苍白,人也无精打采,许是刚睡醒的缘故? ??“奇怪,今日你怎的没起来练功?” ??神色疲惫的时谦请她进来,摸了摸额头,至今感觉头昏脑涨,行至桌畔坐下,兀自倒了杯温茶喝下,力求让自己清醒一点儿。 ??才抿了两口,时谦耳廓微动,隐约听到门外有动静,那脚步声极轻,似是有备而来,不像是巧言,应该是芳月又来偷听。心有防备的时谦并未说出昨夜见过冬瑞一事,只借口道:“昨夜喝了点儿酒,睡得晚,今日才未能早起。” ??他说话的语态一如既往的客气疏离,浑不似她昨夜梦中的柔情款款,以致于宋余音有些忐忑,但还是鼓起勇气问了句,“昨夜……你可有到我房中说什么?” ??芳月若在门外,时谦自不能说实话,既然余音也当那是一场梦,那他干脆顺应她的话锋,装作什么都不曾发生,“昨晚我和照谦饮酒至半夜,回来倒头就睡,怎么可能进你的房中?” ??没去吗?难道真的是她的幻觉?因着之前她也经常出现先帝还在的幻念,是以这回她也不敢过于肯定,但那感觉比以往更真实,是以她还是心生狐疑,“可我明明记得你在我帐边,说起三年前的事……” ??她只是想求证而已,可话未说完就被他冷声打断,“宋姑娘怕不是日有所思才会夜有所梦,这一直都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我从不曾说过我是真的先帝,也就不会晓得三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你别再拿这事儿问我。” ??冷言厉语如刺骨的冰水,瞬间浇灭她的一腔热情,好一个一厢情愿!宋余音一听这话顿觉没脸,心梗至极,一双无措的小手紧捏着自己的衣裙。 ??嗓子不舒适的时谦强压下一声咳,“今日我身子不适,你也回去歇着吧!无需陪着。” ??实则他只是不希望再说下去会被芳月怀疑,更何况他这会子头疼欲裂,意识并不清醒,才会请她离开,但这话在宋余音听来颇有些下逐客令故意找借口的意味,心下委屈的她连再多问一句的勇气都没有,垂下眼睫,掩下泛红的眼圈,甚至都没有应声,羞愤转身离去。 ??待人走后,时谦才拖着沉重的脚步关上房门,浑身发烫的他只觉脑袋像是戴了紧箍咒一般,胀得生疼,书怕是看不了,只好先回到帐中躺下。 ??回去后的宋余音心下难受,但回想起他今日的状态,又觉哪里不对劲儿,他的面色似乎苍白得过于异常,憔悴不堪,难不成是病了?所以才会催她离开? ??一想到这种可能,宋余音心生担忧,很想立即回去看看,但又念及他方才不肯承认,还说她一厢情愿,被深深刺痛的她总觉得自个儿不该再去管他的闲事。 ??纵使生气,她仍旧放心不下,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决定去找照谦,让他出面去瞧瞧,看时谦是否有恙。 ??熬到后半夜才睡的照谦困得厉害,若非云珠亲自来请,他绝不愿爬起来,不忍让她失望,照谦才闭着眼勉强穿上衣服,去往师兄的房中。 ??敲了许久的门都不见动静,照谦这才觉得怪异,要知道师兄他觉浅,一般有点小动静都会醒来,这回他拍门如此大力,他竟没反应,这不应该啊! ??担心他出什么事,照谦干脆从一旁的窗户那儿直接翻了进去。进屋便见他师兄正躺在床上,满头是汗,昏迷不醒! ??照谦只知他昨夜为了审讯冬瑞,身着单衣熬至半夜,并不晓得他后来又在云珠房中坐了许久,回来后时谦就感觉浑身不舒坦,时冷时热,嗓子发干喉咙冒烟,鼻塞导致头疼欲裂,想着睡一觉兴许能好些,结果越来越严重,这会子已然撑不住。 ??察觉他面颊发烫,照谦赶忙将手伸进被里,惊觉他的衣衫已然湿透,想帮他换一件,试了几下才发觉一个人将他扶起换衣实在困难,无奈的照谦只好出去找云珠帮忙,由他在后面将人推起,保证时谦半坐在帐中,好让宋余音帮他解开衣衫。 ??反正她已经瞧过他好几回,也不在乎多这一次,更何况时谦病重,情况特殊,宋余音也就没扭捏,答应帮忙。 ??两人合力才好不容易将他的中衣褪下,随着衣衫滑落,坐在时谦后方的照谦无意中瞥到他后背,惊得双眸圆睁,说话都开始打结,“云……云珠你快看!” ??“怎么了?”见不得他一惊一乍的模样,宋余音绕到他身边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瞧去,就见一块胎记赫然出现在眼前,而那胎记正是在腰间! ??这……这也太诡异了些!不止她惊诧,照谦也是百思不解,“不对啊!上回我看得一清二楚,明明没有胎记啊!怎么突然出现了呢!” ??上回隔着屏风,宋余音不敢肯